又咋了?電話接通之后,聽筒里傳來劉萬全不耐煩的聲音艺配。林海嘆了口氣:劉所長,你該不是又在打麻將吧辟焚。我在干什么,與你有狗屁關系,哪來這么多廢話呢,有啥事麻溜說吧湃崩。劉所長還是一副吊兒郎當?shù)哪印A趾O肓讼耄菏沁@樣,今天下午,在林場附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形跡可疑的陌生人,我懷疑是話還沒等說完,就被劉所長打斷了:啥叫形跡可疑人員?這個定義是誰給下的,又依據(jù)什么?我說林主任,拜托你以后說話之前,過下腦子好不好亏狰。漫不經(jīng)心也就勉強忍了,可冷嘲熱諷就有點過分了,林海也沒客氣,提高聲音說道:劉所長,我之所以給你打電話,是因為在內(nèi)心深處還保留了一絲敬意,并非要求你做什么,如果你是這個態(tài)度的話,那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。見他有點惱了,劉所長嘿嘿笑著道:咋還急了呢?我也沒說什么過頭的話呀低流。這不是說話過頭的事呛营!你一直強調(diào),自己是個合格的警察,我曾經(jīng)一度也是這么認為的,所以,才最大限度的聽從了你的建議,但迄今為止,我在你身上沒有看到一名合格警察應有的行為和素質(zhì),說實話,我已經(jīng)很客氣了,如果換成別人,可能早就罵娘了!敢罵娘,我就拘留你狞荤!劉所長冷冷的道:再說,你才吃了幾天咸鹽啊,就想從老子身上看出來什么,哪來的自信呢?林海哼了聲:算了,既然話不投機,那就少說為宜吧,最后我再強調(diào)一遍,今天下午,林場附近確實發(fā)現(xiàn)了形跡可疑的人員,跟你說這些,并不是要尋求你的保護,只是想通報下情況,你不吹牛逼說,在老爺嶺鎮(zhèn)上跑過一只老鼠,都知道是從哪個耗子洞里鉆出來的嘛?希望你也注意到了這些可疑的人什箭。不用你教我做什么,更不需要什么通報情況,對不起,我很忙,要是沒什么正經(jīng)事,就掛了吧。劉所長說完,也不待他回答,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脸狸。林海氣得差點把手機給摔了最仑。坐在那里,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粗氣,好一陣,這才漸漸的冷靜下來。這個劉萬全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呢?一會像人,一會像鬼的炊甲!他皺著眉頭,思忖良久,卻也找不到答案泥彤。正心煩意亂之際,王心蓮的電話打了進來。問他是否能來接,如果忙的話,她就自己騎摩托車回林場。你在家等著吧,我這就過去接你吟吝。他道,放下電話,簡單收拾了下,又開車去了趟倉庫,叮囑二肥幾個晚上要加點小心,畢竟,倉庫里還存放著價值二十來萬的松蘑,要再出點意外,那可就賠個底兒掉了菱父。安排完一切,這才駕車駛出了林場。林區(qū)的夜晚,路上幾乎沒什么車輛和人,無盡的黑暗籠罩著莽莽的群山,他全神貫注的駕駛著切諾基,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全速行駛著剑逃。突然,身后隱約傳來一陣摩托車的馬達聲,他下意識的瞥了眼后視鏡,黑漆漆的,并沒有車燈閃爍浙宜。山里的夜晚不同于城鎮(zhèn),騎摩托車不開燈是非常危險的,難道是我聽錯了?他想,于是降下車窗,故意放緩了車速,側(cè)耳再聽,沒錯,確實有馬達聲,從聲音上判斷,摩托車與他應該相距在百米左右。又看了眼后視鏡,仍舊是一團漆黑蛹磺。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,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粟瞬。